10月9日晚上,在潍坊大剧院的贵宾厅里,刚刚赶到潍坊的郑小瑛看上去有些疲惫,这位刚过完84岁生日的中国第一位交响乐女指挥家依然笑容可掬,老太太热情、率真、幽默的谈吐,如同她的音乐一样鼓舞人心。

　　□本报记者陈文/文　王立军/图
普及古典音乐的指路人
　　出生在上海的郑小瑛6岁开始学钢琴,19岁逃出家门到解放区加入文艺训练班,20岁开始学习指挥,1962年就在克里姆林宫指挥第一场歌剧,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位交响乐女指挥。三年后,她回中国指挥了第一场大型歌剧《阿依古丽》,上世纪70年代末又执棒了用汉语演唱的法国歌剧《卡门》,震惊世界乐坛。1998年,郑小瑛定居福建并创办了厦门爱乐乐团,担任乐团艺术总监。厦门爱乐乐团以民办公助的形式运营,在1200场演出后,已然成为了厦门著名的文化景观。
　　经历了64年的风风雨雨,现在的郑小瑛依然精神矍铄,特别是谈及厦门爱乐乐团时,更是神采飞扬。这位意志坚定的女性每年要指挥四五十场演出,在远超退休年龄的高龄仍不止一次地开辟新的事业。据媒体报道,在她80岁时,其演出现场依然激情洋溢,活泼俏皮,除了几乎每场都要亲自做一番连说带唱的乐曲解说外,有时还放下指挥棒,抄起打击乐器在指挥台上手舞足蹈地参加合奏。经历了中国社会的多次重要变革,郑小瑛将音乐目标一直定位在“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的结合,更重要的是希望用自己的努力,多推出“阳春白雪”般的作品,一点一滴地推动国民艺术素质的提升。
热爱生活的“80后”老太
　　放下指挥棒的郑小瑛更像一位亲切幽默的老太太,当记者问她,是什么支持您指挥到现在?郑小瑛笑答:“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什么支撑我活到现在,那就是自然而然,努力学习,认真工作。”
　　面对人们对她如此年纪依然在舞台上拼搏的赞美称颂,郑小瑛经常说的是“没有什么,最要感谢的是上苍给了我个好身体。”平时健康、开朗的她也经历过癌症的折磨,但是她却笑说“来了就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再对付之。”在排练期间,她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排练到凌晨,问她累吗,她还是笑:“能扛就扛一下,累了就睡,能做就多做一些,自然就好。”
　　当记者问起她对整部《土楼》的感受,郑小瑛的脸上绽放出孩子般的笑容:“好看,太好看了。”她兴奋地说,“特别是多媒体制作的那个葛藤从土楼墙上一点点‘长’出来的时候,太有意思了,太神奇了,我百看不厌。”经常自称“80后老太”的郑小瑛,依然有颗年轻、热情的心。2010年夏天,她开起微博,3年里发了300多条,拥有10多万的粉丝。
客家女的“土楼情缘”
　　原籍福建永定的郑小瑛正是一位客家人,虽然没有在福建生活过,在一次土楼寻根之旅,郑小瑛面对祖辈留下的灿烂文化和辉煌历史,联想到众多客家儿女在海内外辛勤开拓取得的辉煌业绩,她有太多的感触,激励着她创作出了荣获国家音乐最高奖“金钟奖”的交响乐——《土楼回响》。
　　这次带给“十艺节”与潍坊人民的歌剧《土楼》,其中具有浓郁闽西特色的交响诗篇,将客家古老的土楼艺术与现代西方音乐得以完美融合。郑小瑛也将自己对故土的深厚感情也融入到了《土楼》的创作之中。“客家文化中的精神也是中华精神重要的代表,这部歌剧的风格也非常符合客家文化,平实、流畅、亲切。”郑小瑛说。
　　采访结束已近深夜,郑小瑛没有休息,自己提起包直奔排练厅,我们看到在钢琴旁边她那花白头发正随着节拍起伏,她已经完全沉浸到了音乐的世界中,郑小瑛曾经说过,人的一生中始终都在艺术之旅上奔跑,我们也祝愿这位可亲的老太太继续在她的音乐之路上健康、幸福地奔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