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版: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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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孩子“一夜暴富”
怀念雪
带着心灵深处的花朵出发
那道心弦上永不逝的风景
从今天起,做个幸福的人
农家闹正月
2012年0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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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雪
刘胜民



  多少年了,童年冬天的那些鹅毛般的雪花一直在我的内心深处纷纷扬扬地飘落着。
  我小的时候,故乡的冬天是常常下雪的。那时,一个冬天可以下好几场雪。那时的雪,说下就下,下得真是畅快淋漓,有时候几天几夜都不停。“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一夜之间,皑皑白雪就悄无声息地把大地妆扮成了一个洁白晶莹的世界。单调、清冷、萧条的冬天,因为有了雪的到来,刹那间就变得银装素裹,风韵楚楚,充满了诗情画意。
  下雪的日子,是家乡的人们活得最有滋味的一段蛰居生活。也只有下了雪,那些长年漂泊在外的人儿才像候鸟一样飞回故乡,来享受这一份难得的温馨与天伦之乐。尽管家家生活困难,但人们还是毫不吝啬地生起火炉,把炉子烧得旺旺的,将屋子烘得暖暖的。一家人或围着炉火,或坐在暖暖的热炕上,吃着自家炒的黄豆、花生,不紧不慢地闲聊。在朗朗的笑声中,一家人把一年的日子像晴天晒粮一样,慢慢地摊开,一笔一笔地算着一年挣了多少工分,分了多少口粮,过年置办什么年货,买几件新衣服,添几样新家具,人们精心算计着过年的开销,计划着来年的生活。
  大人们的这些正经事儿,对于幼小的我,是丝毫引不起一点儿兴趣的。趁家里人不注意,我悄悄地溜出家门,蹦蹦跳跳地来到大街上。这时候,早有几个小伙伴在等着我了。我们光着头,裸着手,追逐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嬉戏打闹着。那个时代,不光物质匮乏,文化娱乐生活也少得可怜,不像今天的孩子,冬天有暖和的羽绒服穿着,有电视看着,电脑玩着。虽然滴水成冰,寒冷至极,但我们呵手取暖,跺脚取热,感到无比快乐。我们一直玩得满身大汗,衣服湿透,头上蒸腾着热气,然后才跑回家,在火炉上烤上一阵子,一旦暖和了身子,又风一般地飞跑出去。堆雪人是我们玩的最多的游戏。我们先用手攥一个小雪球,然后在雪厚的地方滚动着,越滚雪球越大。用两块煤块做眼睛,胡萝卜做鼻子,再找来两片枯叶做雪人的嘴,最后把笤帚插在雪人的手里,一个漂亮的小雪人就完成了。堆完雪人,我们又开始打雪仗,打雪仗算是最令人兴奋的一件事。我们通常会分成几帮,相互在雪地里追逐着、打闹着,开心地欢呼着。
  雪下了又化,寒夜里就会在地上或小河里凝结成一层厚厚的冰,光滑透明。我们不顾大人的责骂,在冰河上滑冰,打陀螺。有时,我们扛着大镢,端着脸盆,砸开河冰用笊篱捞鱼虾。砸开一个洞,弄湿了鞋子、袖子,费了大半天工夫,我们才逮到几只小鱼儿。回到家,缠着母亲给我们做鱼汤喝。
  最有趣的,还是在雪地上捕麻雀。下了雪,房屋上、柴垛上、树梢间,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就连电线杆也穿上了白色的衣裳。白花花、空旷旷的天地间,唯独麻雀这个生灵在落满雪的树枝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我们拿一把扫帚把地上的雪扫了,露出脸盆大的地面,撒上一些谷粒儿。再找一只竹筛,一根木棍,成45度角将竹筛撑起来,然后用一根细绳一头拴到木棍上,一头缠到手上,贴地面拉到屋里,人藏到屋门后。看到地面上的谷粒儿,树上的麻雀叫得更欢了。时不时的,麻雀就忽闪起翅膀把树上的雪抖落下来。那些禁不住诱惑,忍受不了饥饿的麻雀便所在地铤而走险,一个旋儿扎下来。但它们的警惕性很高,并不急于觅食,而是围在竹筛周围,跳来跳去,探头探脑,待确定一点动静也没有时,才蹦跳到竹筛下面,快活地啄食着谷粒儿。麻雀坚硬的嘴因为啄食谷粒发出细碎而有节奏的声音。说时迟,那时快,我们赶紧用力一拉绳子,木棍倒地,竹筛随之扣下,麻雀便被扣在了里面。
  时光如水,岁月如歌。一转眼,30多年过去了。现在的冬天没有小时候冷了,雪下得也是越来越小,越来越少。偶尔下一场雪,也是薄薄的一层,一两天就融化了。但留在我记忆中的冬天,那冬天下雪的情景和雪地上那些有趣的游戏,却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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