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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言疯语:
在老骆看来,熟人就应该做些人事儿,不要屁股上有屎擦不净了,才想到熟人,那就杀熟;而经济就应该用诚信连接,不能厚着脸皮生活,否则,双方都累。
经济作祟,出刀“杀熟” ■骆雁峰 国人很注重圈子,总觉得在圈子里办事,比在圈子外高效,有用,而且心里踏实。因而也就有了,凡事一出现,摸起电话来找熟人。这几乎成为惯例。 一位老朋友,年近五旬喜得一子,高兴之余烦恼即来——孕检成了大难题。为了解决这一大难题,他必须绞尽脑汁,因为如果他不这样,小媳妇就拔光他的头发。为了保护自己的脑袋,他发挥自己的资源优势,找医院领导,找医院领导的领导,但是到头来,换来的,是产科主任拼命地同排在妇产大军后头的他还有他的娇妻招了一下手,打了一下招呼。 找了熟人,吃了顿夹生饭,老兄自尊心受辱,再找另一个医院的领导,又找了另一个医院的领导的领导。结果住上了单间,一位资深妇产大夫全程看护。这老兄才长出一口气——终于把小媳妇给搞定了。 老骆的工作是采访,以前常与交警上路检查。一些交通违法者,不管是闯红灯还是酒后驾驶,被警察喊下的第一件事,不是交出行驶证,而是摸出手机打电话。电话的那一头,肯定是熟人。也不知道接他电话的熟人会不会为有这样的朋友感到丢人。丢人的事儿放一边儿,这最起码证明了大家对熟人好办事理念的一种最发自心底的认同,你不看那些喝得东倒西歪胡言乱语的人,在警察面前总能够把自己的熟人的名字说得门儿清,而且把电话拨得特别溜脱? 老骆小的时候,有一句话老妈常说给俺听: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后来俺的政治老师给俺说:有理走天下;今天,社会给俺说;有了熟人走遍天下都不怕。 熟人好办事,所以熟人经济也便大行其道。生孩子找熟人,看病找熟人,更有甚者,亲人死了摸起电话给朋友为火葬场认不认得熟人。最后这话说得有点狠,因为火葬场里内幕无穷多,所以人活着受罪,死了继续挨宰的事也常常发生,找熟人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在老骆看来,一种熟人情怀能够死人活人同时通杀,足见其威力之大。 经济有法则,市场是规则。熟人经济的泛滥,折射出的是社会某些地方公平和诚信的缺失。在老骆看来,熟人就应该做些人事儿,不要屁股上有屎擦不净了,才想到熟人,那叫杀熟;而经济就应该用诚信连接,不能厚着脸皮生活,否则,双方都累。 温博士上学多,熟人也多,国内国外都有,不知谈到熟人经济,头皮是否会麻麻的?
温柔一叨: 熟人很好,经济也很好,但是熟人和经济凑一块,往往就会弄丢一个东西:原则。而原则弄丢了,那很多事情就会出乱子。雷政富丢了原则,出事了;刘铁男丢了原则,也出事了。
“杀熟”事小,原则事大 ■温明春 老骆转出这么个题目,有点意思。 熟人之间互相帮助,是人与人之间感情的交流和亲密化的体现。你借一瓶油,我送一升米,礼尚往来,原本无可厚非。熟人有朋友,有亲戚,有挣钱的,有有权的,亲戚可能还有那种绕了九转十八弯的拐了七八拐的亲戚,像是一朝得道鸡犬升天的那种,得道前连亲家母都不登门的,升天后却是连那种姑姑的表妹的外甥的儿子女儿那种亲戚都会登门造访。这种熟人关系就开始变味了,因为得到升天的好办事,不是很熟的人也会登门来把自己和那个登天的人炒熟了。 熟人很好,经济也很好,但是熟人和经济凑一块,往往就会弄丢一个东西:原则。而原则弄丢了,那很多事情就会出乱子。雷政富丢了原则,出事了;刘铁男丢了原则,也出事了。 熟人和权力攀上关系,互助就变成了弄权,性质上就变了味道了。那些在政要部门有熟人的,办起某些事情来可是快得很,而那些没有门路的,一件简单的事情也会像扯毛线越扯越长一样被越拖越久,久而久之,这种病情就恶化了,催生了一种新的经济现象——熟人经济。 熟人经济”,就是“人情经济”,就是人与人之间通过私人关系构成了一张张“关系网”,渗透到政治、经济、生活等的各个领域。干部选拔、评选先进要找熟人,子女要上好的学校,但不够要求,请熟人来帮忙;要进某个优秀的单位工作,够不上条件,请熟人来开路;连生病住院动手术,也要托熟人包红包,甚至民族身份造假、加分一系列事件都可以列入这个经济体系之中。 “熟人经济”是人们最熟悉且最能有效利用的,正无孔不入地入侵、弱化甚至取代原本显的公平或公正的原则或制度,以致公与私、情与理,法与罪都被混合在一起,让人们无法辨别是非,从而使人们不再把功夫下到事上,而是下到人上。这功夫,学问很深,你要提拔,上边没人肯定不行,上边有人,还得要“活动”,活动了还要“出血”。你听明白了吗? 一个和谐的社会必然首先要求是一个公平的社会,“熟人经济”相对应的就是“契约经济”,而“契约经济”的存在就是以法制的存在为基础的。法制社会最大的特点就是依法办事,违法必究,让“托关系者”感觉到“关系”大小一个样,有无“关系”一个样,排除公民对寻找熟人托关系的依赖。道理大家都懂,可真做起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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