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版: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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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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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回忆



  ◎张玉兰

  “起床下地干活了!”这是母亲在天井里向还在睡梦中的我喊话,这已经是喊第三次了。我很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嗯!”身子略微动了一下,眼皮还是不情愿分开,只稍微开出了一条缝看了看天。这是夏日里睡觉最舒服的时候了,要在这个时候起床,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反抗。
  此时传来了父亲和母亲的对话。“要不再让她睡会吧,这天还早,咱们先去干着。”这是母亲的声音。“都几点了,趁着凉快,赶紧去,干完了早回来。”这是父亲的声音。听着父亲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也渐渐开始清醒了。父亲走到窗户根,对着还躺在床上的我带着几分责备的口吻喊道:“都几点了,还不起来!”我知道这是最后通牒,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在穿衣服呢。”这是上学期间,暑假里每一天都要上演的一幕。
  走在清晨乡间的小路上,睡意已全消。路边的野草上挂满了晶莹的露珠,近处的庄稼,远处的树木,绿的那么浓,我完全被淹没其中了,不觉得深吸了几口气。走到地头,父母和姐姐们已开始干活了。要干的活是拔玉米地里的草,看到我来了,母亲说:“给你留下了一个草不多的畦子,赶紧拔吧。”
  一进玉米地,原来的好心情立马消失了。地里的玉米叶已变得很坚硬,就像一把把软刀,划一下,身上就会留下红红的一道印子,还有点痒。虽然我这个畦子里的草少,但慢慢地我却被落的越来越远,一开始还能听到大家说话的声音,但一会儿声音就越来越小了。尽管我努力想赶上,但效果不大。
  别看母亲年龄大,干活却很利索。同样是一起开始干活,她就能落下别人一半,当然多是落下我一半。知道我干活不行,母亲干完自己的,多半都和我接头,替我拔一截。这个时候,很是内疚,但没办法,我也想好好表现,无奈力不从心。
  “要不你先回去吧,回去先烧点水,等我回去烫猪食。”母亲心疼地对我说,我们姐妹里我最小,所以这种活,多是我干。我得到了短暂的解脱。
  下地回来后,其他人在歇着,母亲却还要忙着做饭。母亲的辛苦,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表达的,家里的每一处,都留下了母亲忙碌的身影。
  吃完早饭,我们还要再去地里干会儿活。这个时候再去地里,真是感觉出一早起来干活的好处了。这时太阳虽不是一天最毒的时候,但太阳一出来,就充满了热量,光是走在路上,就感觉像是跳进了蒸锅。
  回到家,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视。现在想想,那时的电视节目怎么就那么引人入胜呢,就是一个广告也看得津津有味。为了看电视,不知挨了父母多少批评。吃着饭的时候,筷子会不知不觉地停滞在半空中,直到听到父亲的呵斥才回过神来。有时候,父母不让看电视,赶我去做作业,我就竖起耳朵来趴在门上听。好容易能待在电视机旁边了,父亲还一会儿支使我干这个,一会儿支使我干那个,人虽不在电视机前,但心却留在了电视上。由于心不在焉,往往闹出笑话来。一次,父亲让我去拿刀,我却听成了拿水桶。结果可想而知,引来的是一顿呵斥。
  吃完晚饭,我有时跟母亲拿着马扎、蒲扇到街上凉快。三五一伙儿凑在一块,或是拉家常,或是说农田里的事。天热的时候,我也会跟其他人,趁着月色,去村南河里洗澡。
  光阴荏苒,虽然岁月悄悄流逝,但对家乡的记忆,对父亲母亲的记忆,永远在我心中沉淀,一点一滴划过我的心田,留下了最清晰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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