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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淑斌
一天一天地,日子的两头开始转凉,女儿上学了,稚嫩的小人儿,背起书包走进了花果繁茂的校园,这几天她问了我很多问题:为什么以前叫园长,现在叫校长;为什么她会骑小孩子自行车,却骑不了大人的;万家福的“榴芒”(榴莲)为什么会扎她的手;错了叫错误,对了为什么不叫“对误”;而我总是跑神,等她叫好几遍时我才时而耐心、时而不耐心的回答她那些“可笑”的问题。 这几日,滨海的天空格外美丽,淡蓝的天空让人神清气爽,如朵、如丝、妙曼、潇洒的白云可以引得灵魂远行,问女儿:“天空好看吗?白云像什么?”“好看,像棉花,还像棉花糖。”小时候,我会用云彩画画,有人物,有动物,越看越像,但当想拿笔画下来时,却又不行了。 妹妹家种了两棵无花果,于是就有了口福,总是不舍得或忘了吃那又软又甜的果子,让一部分坏了,很可惜。无花果可谓珍果,外表青青的,里面新红色,清新的味道,吃起来还有咯吱作响的种子,但此果不易存,两天的时间就会变坏,超市里的果干只保留了甜却没有了清香。妹夫说,每次摘果,都会被树上的虫子毛无数口,由此更显此果的珍贵了。于是,想起了小时候上山偷核桃,那片山顶的核桃树长的不高,很好爬,每每收获颇丰,但全身都被虫子毛了,回家用肥皂水洗多少遍还是疼得难受,然后还要到溪水边在石头上一个一个地磨去核桃的青皮,等开学时,十个指头全是黑黄的,似老烟民的手。看着笸箩里结实漂亮的核桃,又馋又爱,但它们都是要随姐姐远行的,去担当姐姐开学时送给同学的礼物。如果姐姐看见此文,一定会落泪的。 秋来了,柔软碧绿的柳也现了乏色,一簇簇柳叶竟像极了竹叶,失了柔性,泛着白,在秋风里飒飒作响。士兵玉米顶着红英子,整齐地在田野里举行列兵式,谷子在白色防护网下托着硕穗打瞌睡,鹤立鸡群的高粱如哨卡,顶着三七、四六开的发型随风慢摇。干涸了三季的小河沸腾了,翻着白沫,浩浩汤汤,吞噬着两岸的庄稼。 秋来了,所有的绿叶担当着奉献者,把能量全部传递给了红的椒,黄的粒,金的瓜和紫的茄,自己悄然落下。起风了,吹旋落叶,秋的景,秋的情,都一并飘扬在这潇洒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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