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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学民
大概,多数人都容易对雪生起情感,生起联想,生起美意。 一想到雪,会联想起歌。想起刀郎沧桑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殷秀梅豪情的“我爱你,塞北的雪”,白毛女凄美的“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还有长征路上壮怀的“雪皑皑,野茫茫”…… 一想到雪,会联想起诗,想起毛泽东“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磅礴和“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的温煦,陈毅“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的亮节,李白“燕山雪花大如席”的海夸,柳宗元“独钓寒江雪”的超然,卢纶“大雪满弓刀”的苍凉,艾青“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的沉郁…… 想到雪,会想起童年。那纷纷的雪,那厚厚的雪,“如果是白糖的话该多好!”这是童年时最率真最现实最普遍的梦幻。大人说,雪是麦子的棉被,盖在麦子身上,让麦苗安全舒适地过冬,来年将有好收成。这是农村孩子最早学会的一种修辞,也是农村孩子最早的童话,最早的爱的启蒙。 想到雪,还会想到她从哪里来。百度上说,云是由许多小水滴和小冰晶组成的,雨滴和雪花是由这些小水滴和小冰晶增长变大而成的。即便如此,我依然愿作诗意的想象:雪花,飘飘洒洒,周旋着风;古人,在天堂上,在八仙桌前,论书品茗;谁,不经意间,把一捏纸屑,随手,撒向宇中…… 想到雪,还会想到她往哪里去。雪,遍吻万物,亦在于万物的吸附。也许,万物皆有不净观,因为自知其污,于是让这圣洁的雪来洗刷自己,昭示自己。雪融于万物而逝,万物也因之愈加健康、更富生机。 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雪,落在你我的心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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