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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允欣 雨的来临,是有预兆的,正如晚上下班时,天上的乌云已经黑压压、阴沉沉的浓厚起来,压迫着人们下班的步伐飞快。 至家中,脚未站稳,雨滴开始急促而又猛烈地砸落下来,惊吓了矮小的石榴树,浑身簌簌地颤颤地抖着。而后,又顺着那丛枝叶重重的滑落下来,一滴滴地汇集成溪。 电闪、雷鸣、狂风摇旗呐喊着,推助着,让雨的旋律更加放肆,甚至肆无忌惮地从门缝,从窗角边挤身进来,将湿润和潮冷洒了半屋。 雨水下来,涔涔地击起无数水花,让我忽然有了种捉鱼的心情。 儿时的情景必是这样的:雨季来临时,门前的水沟里总有溯流而上的鱼儿,金灿灿、扑啦啦地迎着水流搏游。惹得我们这些馋猫般的孩童会不顾下着的雨,蹚入水中,或两个人用破网片打捞,或直接用手抚摸,末了,每个人都会有所收获。 院中满满的水,让我又禁不住升起儿时的情愫来,赤脚迈入其间。虽然天空依是电闪雷鸣,但在雨伞的遮蔽下,我还是一遍遍在院里从东到西,从西到东地蹚着。 院中太小,我便生了去院外看看的心。拉开门,一股旋风夹杂着的雨雾涌入进来,让我不由打个哆嗦。门外,村内的积水已汇成小河从门前急流而下,宽宽的水泥路面,现在竟成了通畅的河道,任凭雨水湍急欢快的流着。光着脚丫站在水的中间,我忽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快乐和开心,如回到儿时,回到了曾经天真烂漫的童年时代。 不久,雨渐渐停息了不少,仅是淅淅沥沥的迷离着。只有我一个人仍蹚在村内的“河道”中,玩得不亦乐乎。玩着,心里也是想着的:若是从前,此时一定会到村外的树林里找些“金蝉”了,卖掉或换些纸笔,或交给父母储存后用,那种自食其力的,被大人认可的心情是无与伦比的。或雨后的晴天,约小伙伴到村外的沟坝里畅快地洗澡,顺便摸鱼、摘瓜、晒太阳……那也是非常惬意的。 摘瓜时,将吃完的瓜皮倒扣在小脑袋上,再在上面钻两个“眼睛”,在外人看来,水面上仅是漂着一只倒扣的瓜皮,谁又能想到,两只小眼睛此时正从瓜皮的两个小洞中机灵地向外瞅着,内心里还演绎着一种没有被识破的高兴与自豪。 对雨,总是有感情的,它能勾起我许多的儿时故事,产生许多的奇幻梦想。也许,只有在雨中,我才能更好的静下心来,想想自己的过去和未来,然后重新总结、鞭策自己,完善品质,激励人生。 爱着的雨,仍在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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